《上古世纪之冷杉与鹰》阅读―幻影之城(二)
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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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原名伯利提莫斯。他用了九年时间才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知道自己原名之后，他还是喜欢吉恩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简单而亲切，而且包含着他无比怀念的岁月。
吉恩出生在埃弗林，直到八岁才初次听到这个名字。目前故意瞒着他。回到埃弗林之后，吉恩也忘不了映射着童年阴影的小巷子。他被禁止上街，而且自己也不敢出去。至少有六年时间是这样的。
十四岁的某一天，吉恩忍受不了被束缚的生活，冲动之下翻过围墙，来到黑夜的街头。尽管不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然而走在人潮汹涌的夜市，他的心情还是莫名其妙的变得愉快起来。他不知道方向，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市场的尽头。
埃弗林非常炎热，太阳落山之后，咖啡厅或者市场里依然生机勃勃，到了午夜，人们就匆忙关门回家了。午夜过后就是属于黑夜族类的时间，小偷.强盗.***，禁忌宗教组织，**贩子，人贩子，妓女，以及只要给钱就会使用任何咒术的咒术师，谁都可以去杀的杀手。
回到埃弗林之后，吉恩一直被关在家里。当然不懂这些。市场的尽头有家小酒馆，很像那位以前喜欢吉恩的酒馆老板的店铺。吉恩大着胆子走了进去。这里面有点叛逆的冲动。酒馆里面围坐着三四名彪行大汉，正在喝酒，没有其他客人。吉恩打扮的像个阔少爷，一个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
“出去。”
吉恩对男人的话置若罔闻，坐在角落的餐桌边，点了咖啡。老板满脸好奇，送来了咖啡。吉恩一边喝咖啡，一边往窗外看。另一个男人叫他：
“小家伙，怎么回事?妈妈把蜜糖点心藏起来，不给你吃吗?”
吉恩回答：
“不但不给蜜糖点心，而且也不陪我睡觉。”
男人又说：
“那可太让人伤心了，我妈妈举着扫帚大喊大叫，不让我进门。”
吉恩说：
“我妈妈总说什么都是为我好，可做的都是我最讨厌的事情。”
男人身材高大，全身都是肌肉，肩膀和胳膊上带着无数的伤疤。通过体形来看，像是三十多岁的人。脸上却已经满是皱纹，看上去足有六十多岁。他年轻的时候应该很英俊，现在只有笑起来才给人以少许温柔的感觉。最后，男人哈哈大笑。
“全世界的妈妈都是为了折磨儿子而存在的，不是吗?”
男人倒了杯酒，递给吉恩。吉恩没有拒绝，喝了下午。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喝酒。酒很辣，他忍住了。另一个男人扔来了他们吃剩的干枣椰，吉恩抓起斜抛过来的干枣椰，咬了一口。第一个男人耸了耸肩膀。
“小家伙，你身手不错啊。”
男人名叫裴伽，是个角斗士。这里是埃弗林都城市民最喜欢的***，吉恩从来没有去过竞技场。那天裴伽和朋友又喝了会儿酒。然后带着不想回家的吉恩去了角斗士的住所。他们都喝醉了，而吉恩只喝了一杯酒。他目瞪口呆，布帐被分割出多个房间，到处都散发着刺鼻的汗味和酒味。衣着暴露的女人们从四面八方走出来，笑着走过他们身边。裴伽把吉恩带到自己的房间，让他睡在床上。
吉恩在陌生的床上辗转良久，终于睡着了。凌晨时分，他被奇怪的声音吵醒了。吉恩眼睛微睁，发现裴伽已经起床，正在房间角落里磨剑。他精心地磨着两把剑，然后去了旁边的空房间。吉恩很紧张，准确地说是心里有点儿害怕。他盯着布帐外面，裴伽的影子做出攻击的姿势，然后挥，劈，砍，后退，转身，袭击。对手是空气。
吉恩屏住呼吸，注视着眼前的情形。尽管他一直跟随着优秀老师学习，却还是被这些他从未见过的最快最有节制的动作征服了。裴伽的动作并不华丽，只是必须，动作和动作之间没有徒劳的链接。裴伽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吉恩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裴伽回到房间，吉恩扑腾站起，突然跪倒在地。裴伽笑了。
“没睡好吧?是不是后悔跟我来了?”
吉恩低下脑袋，这是面对师傅的姿势。
“请指教。”
果然不出所料，裴伽没有轻易被说服。整整一天，吉恩都追随者裴伽。他们还去了竞技场，吉恩第一次看到了竞技场面。那里有很多凶狠的角斗士，裴伽堪称最强。不过，他对这点并不满意。恰好在这时，某个年轻角斗士向裴伽发起挑战。观众们都兴致勃勃地等待他们的角逐。裴伽却感到索然无味。他似乎觉得已经跪倒在地的对手连杀死的价值都没有。裴伽猛然踢向对方胸口，那人倒在地上。他大声说：
“像我这种人，没人能战胜!”
谁都觉得这是傲慢的呼喊，然而吉恩的想法却不这样。也许这句话说的就是事实。裴伽觉得自己没什么了不起，然而遇不到更有实力的人，为此郁闷不已。气愤的裴伽回到后台，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吉恩的耳光。
“你怎么还不走?你再这里做什么?”
被打倒在地的吉恩站了起来。嘴角裂了，头晕目眩，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想说的话。本来他想慢慢说，现在却因为挨打而愤怒，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我要打败你!”
裴伽很惊讶。
“你说什么?”
吉恩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瞪着裴伽。
“只要你愿意教我。”
沉默良久，裴伽终于露出牙齿笑了。他说：
“跟我说谎的人，我将怎样处理，你不想知道吗?”
突然，裴伽抬脚踢向卓资山的坛子。坛子落地之前，裴伽的剑穿过坛子，插在地上。就从破碎的摊子里面流淌出来。裴伽和吉恩四目相对，吉恩说：
”我没有说谎，所以和我没有关系。“
裴伽指了指地面，说道：
”这是盟誓酒，喝吧。“
吉恩毫不犹豫的趴在地上，舔起了流淌在肮脏地面上的酒。裴伽走过来，抓住吉恩的脖子，把他扶起来，抱了三次。
吉恩成了裴伽的弟子，条件是三天来一次，每次都在夜里。有时监事太严格，他无法脱身，但是几乎每次他都能遵守约定。即使是无法遵守约定的时候，他也会加倍练习。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年，四年的深夜外出不可能不被发现，不过十八岁的吉恩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需要听从别人命令的小孩子了。有时候会遇到跟踪，不过他摆脱跟踪的能力更强。剑课进行的很顺利，。不仅剑，什么武器在裴伽手里都被玩的无懈可击，这让吉恩无比震惊。裴伽也为吉恩的吸收速度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