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世纪之冷杉与鹰》阅读―黎明(七)
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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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把杯子递给赫本，阿萨贝往里面倒茶。
“难道你的脚上长了翅膀?”
盖拉德踢了一下赫本的脚，茶水洒出来一点儿。赫本面带惋惜，边喝边回答：
“副官和你们是不是不死之神?说实话，我・・・・・・・・・・・・・・・・・・・・・・・・・”
赫本停了下来，看了看吉恩。两个人四目相对。赫本策马飞驰的时候，也是心急如焚。他说自己都没有停下来喝口水，因为恐惧，不知道吉恩和战友们能不能支撑下来，会不会所有人都在眨眼间牺牲・・・・・・・・・・
吉恩突然站起来。
“好了，我有话要说，我不能放过你们。尽管各位对军旅生活有所不满，但是・・・・・・・・・・・・・・・・・・・・・・・”
赫本瞪大眼睛，然后嘿嘿笑了。她已经从军十几年，从来没有回家，连儿子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吉恩也笑了。
“你们所有人都要留在我身边。御林军规矩太多，肯定很郁闷。你们就当我的武官，在我出宫的时候保护我。如果你们愿意，可以把你们的家人也接到都城。不过请转告他们，很抱歉，是我让他们背井离乡。对了，我不会征求你们的意见，我要按照我的意愿去做。王子可以行驶这个权力。“
每个人的脸上都笑容绽放，阿萨贝说：
”我呢?”
“你当然不能做武官。“
阿萨贝很失望，垂下了肩膀。正在这时，吉恩接着说道：
”你还是适合做传令兵，你就当我的侍从吧。“
”谢谢!“
接着，吉恩起身去找将军了。将军的桌子上也放着薄荷茶。吉恩走进来，将军点了点头，开口问道：
”休息好了?“
”是的“
”伤口怎么样了?“
”没事。”
浑身上下都是或大或小的伤口，许多伤口都是醒来之后才发现的。将军靠着椅子，双手托腮。
“你们只有五百二十二人，却杀死了七百多名赞达尼族的敌人。你们当中还有五百人是没有经过训练的肉店老板，农夫和**员，还有典着将军肚的酒吧老板。我想说句实话。”
将军欠身离开靠背。
“我真没想到王子殿下是这样的人。”
将军又靠回了椅背，吉恩没有说话，将军喝了口茶，皱起眉头。看来将军也需要酒。
“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不逃跑呢?像赫本那样逃出来不就行了吗?这里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却冒着生命危险去战斗，有什么原因吗?”
“没有，很自然。”
“很自然，不是责任感?”
吉恩想了想，回答说：
“与其说是责任感，倒不如说是不想表现的太龌龊。”
虽然吉恩做了回答，但是他自己也不能确定。他当然不想初次出兵就落个逃兵的下场。不过这种信念就足以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幸存的士兵非常拥戴你。从结果来看，牺牲的士兵应该也是这样。这是你第一次出征，他们都从军好几年了，却能与你水乳交融。我向赫本打听过你的情况，他对你的评价是”谦虚“。他们是平民士兵，你是王子，你觉得这符合常理吗?”
“也许是因为我以前并不是王子。”
将军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母亲坚决不允许他这样说。想到这里，吉恩想要回答的欲望反倒更强烈。说这种话时，他有种奇妙的快感。
“如果生来就是王子，有些事可能永远不会了解。我有种暴发户的感觉，这种感觉使我懂了很多。”
黛莎知道吉恩是王子，也没来找他。
吉恩手上的戒指又回来了。赫本还给了他。吉恩躺在床上，会想到戒指的曲折经历，情不自禁地笑了。他开始想念西娅了。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身在远方，而且经历了各种艰险。
七岁的西娅真的很瘦弱。这样的一个孩子穿着厚重的礼服，盘起头发，吉恩甚至怀疑头顶的装饰会不会将她压扁。第一夜，他们相对而坐，七岁的女孩和十二岁的男孩不知道该做什么，面面相觑。吉恩受不了这种无聊的感觉，说了几句话，西娅竟然哭了。其实吉恩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你肯定想念父母了吧。幸好吉恩以前碰到过各种各样的孩子，他预料到自己很难和这个七岁的女孩友好相处，于是准备了哄她开心的玩具。
这时，有人敲门，已经深更半夜了。吉恩立刻起床，因为昨天的事情，那种深入骨髓的紧张感并没有缓解。
“谁?”
门开了，吉恩不由得目瞪口呆，来人是黛莎。
“幸好您还没睡。”
“什么事?这个时候了?”
“看来我妨碍您了，这么晚了，您在等人吗?”
吉恩只是白天睡了会，晚上睡不着而已。他眼神慌张地注视着进来就把门关上对的黛莎。黛莎走过来，笑着说道：
“我不是赞达尼族，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时间太晚了。”
“这是我父亲应该担心的事情，副官大人替我父亲担心了。”
“你父亲身体不便，总要有人替你担心才行啊。”
黛莎没有回答，而是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原来是长颈瓶和杯子。
“这是给副官大人的特别奖励。”黛莎打开酒瓶，倒了一杯，递给基恩。芳香而微辣的气味散发出来。
“这是几年前我酿的苦艾酒，厨房角落还剩下一瓶，也不知谁藏的。虽然违背了命令，但是我也不打算追究了。”
吉恩接过酒杯，他很开心，只是不想表现得过于欣喜，于是故作生硬的问道：
“为什么只奖励我自己呢?”
“因为你守住我们的城市。”
“啊，是的。”
吉恩把酒杯放到嘴边。黛莎在旁边的桌子上放好酒瓶，后退一步，说完再见就出去了。看来贝尔肯这家伙的确是胡说八道，吉恩觉得自己紧张兮兮的样子很滑稽。连喝了几杯酒，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白天。四周明亮，地面却在剧烈摇晃。床不可能摇晃，难道是城里出了什么事?吉恩连忙起身，正在此时，有人说话了：
“王子殿下，你醒了?身体怎么样?”
又不是大病初愈，为什么要这样问呢?吉恩半坐起来，头痛欲裂。他这才看到四周的风景，自己躺在马车上，护卫兵骑马跟在两侧。吉恩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同坐在马车上的是个医生。他说这是通往都城的荒野路。从涌**已经出发三天了。吉恩睡的太沉，一直没醒。于是直接把他放到马车上了。起先怀疑他患上了地方病，于是找来了医生和咒术师，大家手忙脚乱。医生和咒术师都判断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睡着了，于是他们准备去大城市。
连续睡了三天，吉恩难以相信。他派人去找查理克，过了很长时间，查理克才出现。看到吉恩醒了，查理克面露**。查理克和医生的说法一模一样。吉恩迟迟不醒，所剩无几的吉恩部队解散了，士兵们分别加入了查理克，赫本和盖拉德的部队。这是战争结束后的归途，少个副官也没什么影响。只是吉恩觉得很难过。本来说好以副官的身份出征，可是在战争最后，因为疲惫而摧毁了这个决定，又变成受人保护的王子。身上的衣服也不是睡觉时穿的普通衣服，而是绸缎家居服。他睡着了，大家没必要给他穿上铠甲。当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就像男扮女装似得羞的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