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世纪之冷杉与鹰》阅读―黎明(三)
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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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另外两名赞达尼族战士又跨过来了。看见了倒地的同伙，他们发出了怪异的尖叫。现在，吉恩和盖拉德只能各自捉对厮杀了。直到这时，两名涌**的士兵才赶过来。吉恩一边作战，一边喊道：
“上去把绳子剪断，到楼下观察战况，向我报告！”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吉恩刚刚打倒敌人，转头去看盖拉德。正在这时，一名正要垮过来的赞达尼族从半空坠落。涌**士兵们安心的叹息声传到吉恩耳边。与此同时，传令组少年飞奔而来：
“楼下的战争已经开始了！野蛮族人数非常多・・・・・・・・・・・・・・・・・・・”
少年说着，突然闭上嘴巴，想了想又大神说道：
“九人牺牲，五人负伤，还不需要支援。查理克队长说的！”
吉恩是副官，查理克却成了队长，不过吉恩并没有指出来。他点了点头，随即朝着盖拉德对手的肩胛骨缝隙间刺去。敌人倒下了，吉恩拍了拍盖拉德的肩膀，爬上内城最顶端。涌**的几名士兵手持斧头，等待绳索飞过来。吉恩冲他们微微一笑，从凹凸中间往下看去。乱糟糟地挤满了小广场的赞达尼族宛如怒涛，纷纷涌向内城门口。里面应该也是这样。双方对峙的地方血肉横飞，从二层倒下的沸油不时中断。吉恩很清楚，情急之下在内城形成的壁垒有多么松垮，在前面抵挡的防御阵有多么软弱。尽管暂时还能撑住，然而那也只是依赖鸟蛋膜程度的弹力罢了。只要穿透一处，就会被撕扯地粉碎。
恐惧扑面而来，吉恩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后颈，后颈冒出了鸡皮疙瘩。那是因为乏力感。回到王宫之后，他艰苦训练了几年，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仅凭这点力量，还不足以扭转眼前的局势。他被卷入战阵，性命只取决于薄弱的防御阵。他先是恐惧，继而愤怒，接下来是悲伤。不是因为将死的人们，他还没把百姓的生命看得和自己同等重要。他现在不是国王，也不是涌**城主，他只想在自己被卷入的战争之中尽力而为。
但是，二十二名部下在他心中地地位不一样。这使他平生第一次有了责任感。吉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是两只经过锻炼的手，但愿这双手里藏着什么。吉恩在心里自言自语：
“查理克，我来了。”
刚才可能不需要，但是现在肯定需要支援。吉恩正要跑下去，不知道从哪传来了喇叭声。
呜呜呜呜呜・・・・・・・・・・・・・・・・・・・・・・・
人们都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声音，也不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赞达尼族的举动停止了，原本集中的兵力开始后退。难道是后退的喇叭声？这个时候？吉恩盯着广场对面，也就是外城墙和两个广场相接处的哨塔，声音从那里传来。因为在高处，所以才能判断出来。接着，一名张达尼族战士出现在塔顶。全身密密麻麻地刻着白色的条纹，戴着三层牙齿项链，肩上披着狮子皮，透露出某种王者的威严。当他开口的瞬间，吉恩瞪大了眼睛。他说的既然是埃弗林话，吉恩万万没想到。
“出来吧，埃弗林王子！”
爬上顶端的部下都大惊失色，望着吉恩。他们怎么知道的呢？连涌**的百姓都不知道。”得到神谕的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战士！出来打吧！我们不会做卑鄙的事情!”
吉恩也知道神谕。很久以前，他还没出生之前，在素以预言闻名的芦苇部落的神殿里得到过神谕。吉恩也和其他人一样参拜多个神殿，尊重祭司，然而他从来没有真心相信过神谕。神灵从来没有满足过他的心愿。他认为灵验之神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人追杀期间，母亲日日夜夜呼唤的黑色复仇者奥达努斯。
赞达尼族怎么知道他得到了神谕？
“王子啊，出来吧！出来打吧！”
那个人又用赞达尼族的语言大喊重复，所有的赞达尼族跟着齐声高喊。喊声在广场里荡起回声，士兵们都呆住了。他们大多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些知道真相的人迟疑不决，不知道是否可以说出口。这时，赞达尼族退到小广场后面，形成拱形横队。登上哨塔的赞达尼族战士下来了，所有人都为他让路。不知道他是王，还是战争指挥官，或者只是受人尊敬的战士。埃弗林与赞达尼族多次交锋，却没有人见过赞达尼族的王者，也没有人见过说埃弗林话的赞达尼族人。
吉恩想起了和帕拉索斯的玩笑。一名王子长大成人，赞达尼族就要站出来为王子举行成年仪式。现在，这种说法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直到这时，吉恩才隐隐地感觉到内奸的身影，从都城到涌**。
那个人走到横队前面，脱掉狮子皮，手里拿着剑。那把剑不像是赞达尼族的武器，倒像是埃弗林战士的剑。士兵们不用这样的剑，但是竞技场经常可以看到。吉恩曾经跟随都城的老角斗士学过剑术。越是身材高大的角斗士，手握大剑就越是有利。那么这个人的武器选择应该算是正确。可是他为什么选择敌军的剑做为自己的武器？
吉恩这样想着，突然产生了某种预感，猛地朝一层跑去。走下旋转楼梯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时大时小地在耳边回荡。
“出来！站出来打吧！”
到达一层，所有的士兵都转头过去看吉恩，窃窃私语戛然而止。吉恩找到赫本，目光对视的刹那，赫本立刻跑过来。
“副官大人，这・・・・・・・・・・・・”
“赫本，马放在哪儿了？”
赫本咽下想说的话，马上回答：
“内城后墙和保护墙之间。”
“从保护墙可以到达城墙后面吗？”
赫本瞪大了眼睛。若想翻过城墙，首先要上到三层，再从三层窗户沿着墙壁下去。保护墙下面是波涛汹涌的峡谷。到达最底下的高度是三层楼房的五倍。万一被敌人发现，肯定会死得很惨。不过赫本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可以。”
“好，带着绳子，一口气下去。你应该能让你的马从外城墙缝隙逃出去。万一被赞达尼族杀死，你就去贝尔肯被护送到的城里借匹马。如果没有人愿意借给你，你就用我给你的戒指买马。”
“明白了，现在马上就去吗？”
“不，”
吉恩转头看了看门口，刚才赞达尼族就使劲跺脚，周围充满了响声。吉恩握住剑柄，又放了回去，拍了拍赫本的后背：
“我出去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