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世纪之冷杉与鹰》阅读―黎明(十)
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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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坐在床上，一个月前贝尔肯说过的话总是在脑海里回荡。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无奈，又有些焦躁。吉恩突然感觉别扭，脱掉上衣，扔了出去。这时，黛莎拿着银盆进来，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
”没想到你那么心急。“
”我只是讨厌绸缎衣服。“
”啊，是吗?那么今天夜里，你打算什么都不做吗?”
“不，我要听你讲故事。”
“是吗?我只是被叫来讲故事的女人，如果讲不出有趣的故事，明天早上说不定会被砍头。”
“我没有那个权力，因为我不是君王。好吧，说吧，那瓶酒究竟是什么酒，不，不是酒，是毒药吧?‘
吉恩谢绝了国王和艾瑞缇娜选择的名门闺秀，而选择了黛莎，就是想听她解释。他以为是这样，但他不确定这是否出于真心，反正今天夜里必须和某个女人同床共枕。拒绝国王的礼物，意味着对国王的侮辱。尤其是王子，绝对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他也不想以这种方式配合艾瑞缇娜迎娶新王子妃的计划，像傀儡般跳舞。边境贫困人家出身的黛莎不可能是艾瑞缇娜期待的新王子妃，这也不能说对他的选择毫无影响。
黛莎放下胖子，坐在吉恩脚下，抓住他的脚。这是与高贵王子共度初夜的第一步。盆子里的水散发着橙花的芳香。
“的确是酒，我说是我酿的，这是说谎。我也不知道怎么酿出来的。恐怕整个埃弗林都没有人知道。我只是知道使用方法。这酒叫”第一神花“。啊。翻译成我们的语言就是这样，本来是”菲尔提德尤姆巴兰特“。
吉恩熟悉这个单词的语感。见吉恩皱起眉头，黛莎点了点头。
”一下子就听懂了，是的，赞达尼族的语言。“
”难道那是赞达尼族的酒，怎么会在你手里，还给我喝了?“
”至于得到这种酒的过程，我等会儿在告诉你，不过，这酒对于赞达尼族来说也是非常宝贵的・・・・・・・・・・・“
“这个先别说了，喝了这酒之后，都会睡上三天吗?“
黛莎抬头看了看吉恩，笑呵呵地说道：
“如果我真的有所隐瞒，看来你真的要看了我的头。不，不会的。通常是睡一天，偶尔也有人根本睡不着，也有人永远不再醒来。。”
“等一等，那不是毒药吗?”
黛莎有笑出了声。
“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是毒药，其实只是祭祀用酒。赞达尼族每隔几年都会举行一次祭天仪式，就用这种非常珍贵的酒。”
在祭天仪式上，“第一神花”只献给刚刚获得尤姆巴南，也就是“第一勇士”资格的人。尤姆巴南是荣誉称号，整个赞达尼族获得这个称号的只有十名左右。尤姆巴南喝过酒之后入睡，偶尔有醒不过来的，就不准备尤姆巴南的资格，王位继承人的选择也要经过同样的过程。吉恩突然问黛莎，赞达尼族有没有国王。黛莎告诉他，有一位女王，只负责和神灵沟通，从不离开赞达尼城。
“这种酒是神灵与人交流的通道，睡着的人会做梦，梦境就是神灵对人说的话。尤姆巴南清晰地记得梦境，刻在墙上，成为壁画。赞达尼族有很多这样的壁画。”
“我也做梦了。难道那个地方是赞达尼族神灵对我说的话?难道那个地方不是实际存在的场所?”
“等一下，场所，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一扇门，周围都是植物覆盖的围墙・・・・・・・・・・・・・・・・・・・・・・・・・・・”
听吉恩解释梦中的风景，黛莎不由得目瞪口呆。吉恩说他相信门里面是乐园，黛莎摇了摇头。
“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梦。尤姆巴南们看到的通常是自己的过去或者未来。说是未来，其实也就是自己在梦中做了什么，还从未听过谁去了从未见过的陌生场所。而且那个场所・・・・・・・・・・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听王子的说法，好像不是真实存在于世界上的地方。”
“我也这么想・・・・・・・・・・・・・・・・・・・・・・”
吉恩很失望，他想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如果只是赞达尼族想象中的乐园，他真的会失望至极。吉恩没有特别虔诚的信仰，连埃弗林的神灵也不是很相信，所以并不期待赞达尼族的神灵为自己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知道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为什么要把这种酒给我喝?”
“算是考验吧・・・・・・・哎呀，不要做出这样的表情。我也是没有选择余地。只要让王子殿下喝些东西，才能得到修缮城墙的钱。”
“这是什么意思?”
黛莎从连衣裙内侧拿出一个绸缎口袋。解开袋子，倒在手上，里面滚出七颗拇指般大的宝石。黛莎拿起一颗，递给吉恩：
“与王子殿下得到性命相比，太便宜了吧?”宝石放入吉恩手中，吉恩默默注视着宝石。他不是没有料到这一天，但是亲眼所见，还是感觉无比苦涩。吉恩要去国王和艾瑞缇娜视线到达不了的地方，王后肯定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计划第一步就是贝尔肯。他故意侮辱吉恩，引诱他使用暴力，结果是得到了让吉恩独自留在城里的命令。避开将军和士兵们的视线之后，黛莎秘密地让吉恩服下毒药，然后将他引到城外。将军和部队回来时，就说吉恩受不了留在后方，独自追赶部队去了。王子太固执，谁也阻止不了。这样说就行了。周围到处都是赞达尼族的埋伏，就算吉恩下落不明，谁也不会觉得奇怪。
“我说我不想一下子要了你的命，我会准备让你慢慢死去的药。只有这样，王子殿下才会离开城里。想让你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就说赞达尼族的信鸽落到我手里，得知将军的部队落入陷阱。即使王子殿下半信半疑，肯定也会立刻出发。怎么样?这个计划听起来还不错吧?而且王子殿下是全军最出色的骑手。”
恐怕真是这样。倒是可以派出部下，但吉恩肯定觉得自己去最快。听到自己彻底坠入陷阱的故事，吉恩心情很糟糕。如此完美的计划出现的第一个偏差就是贝尔肯伤势过重，被转移到其他城市。贝尔肯离开之后，黛莎脱离了他们的监视，可以自由地实施计划。虽然接受了王后的密令，但是什么时间，怎样执行却是她的自由。她想在杀死吉恩之前先做个实验，这里就出现了第二次变数。
“赞达尼族内部流传着王子是的得到神谕之人的说法。期待大战的赞达尼族战士们，听说王子留在城里，就转移目标冲进来了。如果没有王子殿下，我就无法守城，所以计划推迟到战斗之后进行。”
“这么说，城里发生战争都是因为我?”
“感觉到自己的责任了吧?如果不是这样，这次受打击的就是和将军同行的部队。当时赞达尼族为了突袭涌**，带来的兵力虽然不过总人数的一半。但是如果赞达尼族全军布阵，埃弗林军队想要跨过赞颂河，肯定要收到重创。”
听了这些，吉恩的心情很奇怪。正好黛莎帮吉恩洗完脚，撤走了盆子，她爬上床，吉恩问道：
“赞达尼族怎么知道我在远征军队伍里面，又怎么知道我独自留在后方?难道通过咒术透视远方了?“
”这个我过会在告诉你。反正赞达尼族王子挑战失败了。我从头到尾目睹了整个过程，觉得我不能杀死这样的人。最神奇的是，我什么都没说，父亲却想知道我像做什么。如果父亲说话清楚，王子殿下可能当时就会砍下我的脑袋，这都应该归结于幸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