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世纪之冷杉与鹰》阅读―黎明(四)
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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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广场空空荡荡，只有一名赞达尼族的士兵。
吉恩朝那个人走过去。他回想起从前站在竞技场上的情景。吉恩是王子，从来没在竞技场上和人比过剑法。他和师傅比过几百次，每次都取胜。师傅最后一次站在那里的日子，吉恩跳上了竞技场。从那之后，吉恩再也没去过竞技场。
那天的记忆和今天的场景毫无关联。之所以想起那天的事，应该是因为铺着黄土的空荡荡的广场，还有无数双盯着自己后脑勺的眼睛，那并不是为自己助威的视线。涌**的很多人都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吉恩真的是王子吗?如果是，万一吉恩死了，涌**会怎么样?就算幸存下来，会不会也因为没能保护好王子而招致国王陛下的愤怒?各位各种的说法如烟雾般飘荡。所有人都在回想自己有没有对吉恩做过无礼的举动。不过，看到王子昂首挺胸坐上前去，回应敌人的呼唤，人们也感到自豪。尤其是被吉恩选为传令兵的少年激动地握紧了拳头。有个少年从二层往下看，说道：
“王子殿下，不，副官大人，不，王子殿下应该能赢吧?”
涌**的士兵自言自语：
“那家伙比王子殿下高一头，剑也长两倍。”
“那王子也一定会赢，对不对?”
“哎哟，谁说王子不会赢了?我只是担心嘛。”
盖拉德手撑窗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吉恩，脱口而出说：
“副官最擅长一对一了，收起你们的担心吧。”
盖拉德说的是真心话。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吉恩这样能轻松而有效地制服敌人的男人。
吉恩和赞达尼族战士相对而立，赞达尼族中间爆发出欢呼声。内城的士兵也不甘示弱，跟着大喊起来。两个人只隔着三步远的距离。赞达尼族战士说：
“基洛斯。”
应该是他的名字，吉恩说“
”我是吉恩。“
也许对方知道他是伯利提莫斯，吉恩并不介意。基洛斯嘴角上扬，同时挥起了剑。吉恩也抽出剑来。他的剑比普通的长剑稍短。师傅使用两把剑，却只教给他右手剑。他说自己左手剑实力太糟糕。师傅本来就是右手剑士，当然是在右手被砍掉一根手指之前。
第一剑从吉恩的肩头掠过，削掉了胸甲的带子。这时，吉恩伸剑刺向对方的上臂。对方也避开了。位置发生了变化。吉恩移动更多。他的剑短，没有办法。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基洛斯利用大剑的长度，瞄准吉恩的胳膊。吉恩转身躲避，基洛斯的剑突然变换方向，朝吉恩刺去，这次是脖子和胸甲相连的部位。因为就在耳边，吉恩听得清清楚楚。唰唰，鲜血溅到地上。
后背立刻湿了，看来留了不少血。吉恩意识到自己是在拖延时间，然而基洛斯却不是容许对方拖延时间的软弱对手。现在，他只能全力以赴了。拖延时间越长，对负伤的吉恩越是不利。
距离缩小了，基洛斯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去。吉恩躲开，旋转身体，与此同时，剑沿着半圆弧线刺了下去。没有刺中，感觉好像稍微远了点。正在这时，对方突然跃起，猛烈地刺过来。吉恩没有躲避，敞开胸怀，直到最后的瞬间，他才侧身滑向旁边。沙尘飞溅。他们第一次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喘息声。距离近的时候，短剑更为有利。吉恩突然把剑翻转，反握在手，高高抬起，同时后退。对方的胸口被划出红色的伤痕。
远处的呐喊声不知道来自哪方，感觉像竞技场的观众席那么遥远。吉恩陷入了某种错觉，以为自己身在竞技场。他的嘴唇在轻轻抖动。他曾经做过这样的梦，成为一名以剑糊口，不想明天的角斗士。尽管不像马夫们那么迫切，但也好过做王子。这样想着，什么涌**，什么被包围，这些事实都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与此同时，吉恩的动作充满了活力。眨眼间，他已经刺了三四剑，后退，接连着刺向对方的肩膀，大腿和手腕。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是对方已经落入防守状态。涌**的人们，赞达尼族都默默无语，长大了嘴巴。盖拉德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自言自语：
”受到这样的攻击，那个家伙还没死，真让人难以相信。“
基洛斯仍然苦苦支撑，却只是忙于防守。吉恩的脸上露出笑容之后，他的脸就涨得通红。像是受到了侮辱。和处于弱势相比，对手的笑容带给他的刺激更加剧烈。凶猛的长剑瞄准了吉恩的脖子，好几次差点儿刺中。却被吉恩躲开了。基洛斯突然快步后退，大声喊了几句。他说的是赞达尼族的语言，吉恩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祈祷。接着，她在半空中抓了一下，朝吉恩抛了出去。吉恩什么也没有看到，身体却摇晃起来，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仿佛空气袭击了吉恩的腹部。吉恩抬起头，看到一个女人从赞达尼族阵营中站起来，抬起双臂。难道对方得到了咒术师的祝福?吉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若要成为赞达尼族的战士，还要学会魔法。“
西斜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广场变成了铁匠铺。汗水浸湿了后背，额头留下的汗珠挂在睫毛上。刚才还在说，如果你是战士，就出来比试，现在却借助神秘力量，这让吉恩大为不快。吉恩右手握剑，转到身后，伸出空空的双手，指了指基洛斯。这时挑衅，你想上就上吧。基洛斯的脸孔变得狰狞扭曲。
长剑对准吉恩的头顶刺来。吉恩抬起反手握住的剑，劈开基洛斯的腹部。与此同时，他使劲卷缩上身，甚至摇晃起来。他的头部避开对方的长剑，缩神退到旁边。这样的动作需要高度的柔韧性。基洛斯的身体倒在吉恩刚才站过的位置，沙子上面出现了巨大的红色斑点。
”赢了!“
盖拉德紧握着的拳头高高举起，整个涌**都高喊起来，不知道是尖叫，还是欢呼。这时，查理克已经做好了迎接吉恩的准备。两支十人组冲过来，形成半圆形，紧紧包围住吉恩。赞达尼族的横队也散开了，他们开始移动。吉恩抓起基洛斯的长剑，指责赞达尼族，大声说道：
”基洛斯输了!基洛斯，兑现你的承诺!“
大部分赞达尼族都听不懂埃弗林的语言，但是从基洛斯的例子来看，肯定会有人转达。果然不出所料，一名战士走出来，指着吉恩说：
”尤姆巴南!“
所有赞达尼族同时举起武器，高喊起来：
”尤姆巴南，尤姆巴南!“
吉恩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应该是没有恶意。这时，涌**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副官大人，回来吧，他们不会在进攻了。“
吉恩回头看去，黛莎从二层窗户里探出头来。吉恩带着基洛斯的剑，回到内城。两支十人组包围着吉恩，走进城里。赞达尼族一直在高呼”尤姆巴图!“
吉恩刚一转头，就看到了查理克，查理克面带微笑。
”赫本呢?“
”出去了，现在应该沿着峡谷走远了。“
吉恩知道，刚才广场里充斥着最后时刻的紧张气氛时，一匹没有骑手，也没有马鞍的马从内城后面跑了出去，翻过了外城墙。优秀骑手赫本的马果然听懂了主人的命令。众人都专注于吉恩和基洛斯的对决，赞达尼族和涌**的士兵谁都没有注意到马是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