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世纪之冷杉与鹰》阅读―黎明(十二)
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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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吉恩醒了，隐隐约约又心满意足的梦消失了，吉恩摸了摸旁边，空空如也，就像昨天夜里说的那样，黛莎独自走了。
昨天夜里，黛莎给吉恩讲了一颗星星的故事。别的星星都按照固定的路线仿佛的转，只有这颗星星，我行我素地走到很远的地方，数十年后才回来。越是接近自己的位置，它就越是明亮，最后这颗星星在白天也可以发光。它改变了世界。吉恩也见过，那颗星星在奔跑，辉煌的斗篷随风飞舞。
从一个善良的儿子变成优秀的王子，并没有别的道路。以前他以为不能脱离那条道路，于是倍加忍耐，以为这样做是为了所有的人，却唯独忘记了自己的路。为什么要忍呢?为什么不冲出去?
吉恩叫来侍从，吩咐拿来远征期间穿过的衣服。他系上腰带，穿上长靴，上面还依稀保留着血迹。离开豪华的房间，穿过后院，去了母亲艾瑞缇娜的离宫。
艾瑞缇娜的别宫称为乐园茅草屋，这是国王钦赐的名称。这个茅草屋有七八个华丽的房间，有飘着玫瑰，茉莉花的薰衣草浴场，有容纳十几人的餐厅，还有保存这南北各种调料的厨房。到了门口，宫女们慌乱行礼。天还没有大亮，而且吉恩已经很久没来目前的住所了，。
门里面有动静，看来已经起床了。吉恩站在门前，宫女们本应该像艾瑞缇娜报告王子的到来，却犹豫不决。
“请稍等会，娘娘还没有化好妆。”
“没关系。”
没有理由因为没化好妆而不见儿子。吉恩不但见过艾瑞缇娜素颜，而且无数次见过艾瑞缇娜连夜缝缝补补，眼神空洞，披头散发的样子。母亲真的没必要在儿子面前在意这种些形式，父王不可能来。昨天夜里，父王在宴会上喝了太多的酒，倒头就睡。
“很抱歉，我们是贵妃娘娘的宫女，贵妃娘娘有命令・・・・・・”
“贵妃娘娘今天玉体欠佳・・・・・・・・”
听着这蹩脚的借口，吉恩不耐烦了。他只想马上见到母亲，他有话要说，不想等待。吉恩向前迈步，打算直接推门进去。宫女们大惊失色，慌忙挡在前面。吉恩哭笑不得，怒视着她们。
这时，门开了。
“大王子殿下，昨天夜里过的好吗?”
吉恩盯着向自己行礼的高大男人。只见他油乎乎的脸上皱纹如同血管般延伸，漩涡的中间镶嵌这焦黄的眼睛。那双令人窒息的眼睛今天却心满意足的涣散开来，意识到这个事实，吉恩猛地涨红了脸。
“那我先退下了。”
阿塔伦又行了个礼，走向门口。吉恩愣住了，宫女们看到他的肩膀在颤抖，吓得悄悄的走开了。这时，里面传来艾瑞缇娜的声音。
“让他进来。”
艾瑞缇娜披着白色的长袍，侧身而坐。黑色的发丝弯弯曲曲的披在肩头，镶在苍白素颜上的红嘴唇真像后院里的玫瑰“埃弗丽娜”。
十几年前，母亲艾瑞缇娜被王后派遣的追击者驱赶，也承受着恐惧和贫穷的折磨，那时候母亲最多的不是美丽，而是惹人怜惜。母亲故意往脸上抹灰，披头散发，神情呆滞而愚蠢。努力掩饰自己的美貌。那时候，只要能给母亲带来安慰，吉恩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做。母亲让他偷，他就偷。，母亲让他扔，他就扔，母亲让他穿女孩子的衣服，他就穿。母亲拿着缝的衣服睡着了，他曾多次替母亲做针线活。母亲累得流泪，他就抱住母亲，给母亲唱歌。安塔伦找到他们，告诉吉恩他是王子的时候，他也丝毫没有责怪母亲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自己。母亲担心年幼的吉恩不小心泄露秘密，迎来追踪者，所以独自保守着秘密。
现在，她是国王的女人，也是王宫里的强者。回到宫里，吉恩只见过一次艾瑞缇娜流泪的样子。那是在为回宫的吉恩举行宴会的夜里。国王没有在宴会厅停留太久，艾瑞缇娜在空荡荡的宴会厅拉着吉恩说，我一定要让你成为真正的王子。吉恩不知道真正的王子意味着什么，却能感到母亲迫切的心愿，于是点了点头。从那以后，艾瑞缇娜再没有流过眼泪，取而代之的是微笑。母亲越来越美丽了。几年后，吉恩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突然看到母亲，他吓了一跳。仿佛岁月倒流，母亲笑靥如花，嘴唇仿佛含着露珠，眼神宛如绿色的旗帜。当时吉恩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母亲过于锋利。
“这么早就起床了。”
“您起的更早。”
“我本来睡眠就很少，经常在这个时间起床。以前也是这样，不记得了吗?”
“以前是有人威胁我们的生命，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现在还是这样，我一刻也不能休息。”
艾瑞缇娜拿出化妆盒，看了看自己的脸，转头看了看吉恩，微笑着说：
“我们的王子殿下长大了，妈妈却老成这个样子了。听着这次远征的故事，我觉得好神奇，好惊讶，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变了这么多。昨天士兵们说，战场上你就像战神。可是你赖在妈妈怀里不肯离开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昨天，艾瑞缇娜把吉恩带回来都城的士兵们叫到宫里。这是王后应该做的事情，艾瑞缇娜却做的自然而然，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展示自己的力量。
“只有你独自留在城市，野蛮民族偏偏来到那个城市，这似乎透露出阴谋的气息。戴着莲华冠的影子无处不在，但是我的王子已经足够强大，甚至凭借自己的力量战胜了阴谋，我真的没想到，做梦都想不到。啊，我越想越得意。”
莲华冠是王后头冠的别称。艾瑞缇娜开始梳头了。平时都是宫女帮忙，但是好久没和儿子聊天，她大概想自己梳头。不，她是故意让吉恩想起从前的事情，尽快平复心情。吉恩突然说道：
“我以为您至少是知道羞耻的。”
艾瑞缇娜没有停下梳头的动作。
“我?什么羞耻?我是保护儿子的母亲，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有什么号羞耻的?”
“为了我而背叛陛下，如果陛下知道了・・・・・・・・・・・・・・・・・・・・・・・。”
“陛下给了你肉体，但是没有给你未来。未来需要我们自己去开创。安塔伦可以帮助我们，而且他也很爱惜你。他贯穿了我们的命运。他把我带到陛下身边，找回了被人追杀的我们。只有他能帮助我，让你成为太子，我永远都需要他。”
“我不需要得到这样的帮助，我会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以为那么容易吗?你忘记刚进宫的情景了?两年多的时间里，陛下看都不看你一眼。但是昨天，陛下为你举行宴会，对你感到心满意足，为你喝的酩酊大醉。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激动?你以为静静的等待就能得到这一切吗?”
“是吗?于是第二天凌晨，您瞒着陛下**?”
“如果我早早得到安塔伦的帮助，你就不要和西娅这样的丑女子结婚了。”
一听到西娅的名字，吉恩就感觉自己心底的某个角落被刺痛了。昨天夜里的事情横亘在他们中间，吉恩感觉自己不再是西娅的丈夫了。如果说有错，那也是自己的错。愤怒情不自禁的发泄出来。
“不要侮辱我的妻子，我对西娅没有任何不满。十年来，她从来没有做错什么?如果有错，那也是我的过错。”
“没有不满?没有做错什么?那个孩子像只生病的小狗，还没有为你生孩子，以后也不能。王后第一次把她带到你身边的时候，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王后挡住了你的后代，正在心里窃喜。但是我不会放任不管。新王子妃已经选出来了，我向陛下禀告。一个月内就要举行国婚。昨天在宴会上，我本想让你自己选。既然你的眼光低到对西娅都没有什么不满的程度，就只能我来挑选了。”
西娅只有十七岁，而且昨天的宴会烦透了。你以为找来一群女人，我就会喜欢吗?“
两个人都不甘示弱。母子二人逃亡的时候，因为居无定所而没有朋友，他们只能彼此照顾，对于彼此的心事了如指掌。但是艾瑞缇娜是母亲，对儿子了解的更多。
”难道你什么都没做吗?怎么了。昨天夜里不开心?看来不行。昨天只要你说话，那么多女人，你想挑十个都可以啊。“